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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第七十七章 萍水相逢

《绝代双骄》是现代作家、小说家古龙创作的一部长篇武侠小说。于1966年在中国台湾首版。 全书共一百二十七章,讲述了孪生兄…

《绝代双骄》是现代作家、小说家古龙创作的一部长篇武侠小说。于1966年在中国台湾首版。

全书共一百二十七章,讲述了孪生兄弟江小鱼和花无缺被仇人移花宫主拆散后各自成长为江湖奇侠的过程,最终两人历尽艰难,解开谜团的故事。小说细腻地刻画了人类各种复杂的感情,力图开掘出人性深处的善与恶,歌颂了人类至真至诚的爱情、友情、人情。

整部小说气魄宏大,出场人数多达百人,塑造了以江小鱼为首的一群成长变化中的人物典型,他们由不成熟走向成熟;甚至恶人们都在变,且变得合情合理。同时小说中故事套故事,扑朔迷离,看了上文,欲知下文,具有很大可读性。

《绝代双骄》是古龙创作武侠小说中的第一个里程碑,也是中国武侠小说史上的一部举足轻重的作品。

天下第一剑客燕南天和绝代风采的“玉郎”江枫,是江湖上人人都想一睹其风采的风云人物。江枫同移花宫中的花月奴结为夫妇,因此得罪了移花宫的宫主。后两人从移花宫逃走,在变卖家产寻燕南天商量对策的时候,花月奴诞生一对双胞胎,但江枫和花月奴此刻却被书童江琴出卖,受到十二星相以及移花宫主迫害,双双死亡。移花宫主为了报复江枫,决定把这对兄弟分开抚养,授以其中一人武功,另一人留给燕南天抚养,等他们长大后自相残杀,以此来解自己心头之恨。

移花宫抱走之子花无缺,学成一身盖世武功;而燕大侠抱走之子,则落到了恶人谷十大恶人之手,被恶人们象漏网之鱼一样养活下来,因此取名叫江小鱼。他在恶人堆里打滚,从小养成过人的胆识、鬼怪精灵的性格及博杂的武功,并从神医万春流和一个蒙面人那里,知道了自己的一些身世,受万神医呵护,幸至天良未泯。小鱼从恶人们学得各种邪门歪道,乃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十三、四岁时,竟在恶人谷里称霸,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极尽捉弄之能事。恶人们虽自食其果,终不能忍受,最后将其赶入江湖。江湖中,江小鱼历尽曲折艰辛,捉弄人、帮助人,刁钻古怪,行侠仗义;伤人心、暖人心,随心所欲快意恩仇。后遇花无缺,兄弟二人不明真相,约定比武,不死不休。后在骨肉天性的驱使感应下,彼此惺惺相惜,约定并坚持做三个月好友与知己。而当年出卖主人的江琴,已化名江别鹤,欺世盗名号称江南大侠;其子江玉郎诡计比其父更胜一筹。这使江小鱼闯荡江湖更添无数凶险。铁心兰、苏樱等女孩子,情思缠绵,使小鱼的生活又裹絮许多迷朦色彩。十大恶人真恶假恶混杂一起,给小鱼查明身世设置了重重障碍,十二星象、移花宫的阴影,则几乎伴随他的一生。江小鱼九死一生、最后终于弄清身世。绝代双骄江小鱼、花无缺兄弟二人相认团聚,而患难中结成的对对有情人,也终成眷属。

第七十七章 萍水相逢

铁心兰见那满面流血的人不是花无缺,虽然松了口气,但瞧见这比豺狼更凶悍的人,瞧见这残酷而诡秘的情况,身子仍不禁发起抖来。

幸好她立刻又瞧见了花无缺。花无缺此刻正远远站在魏黄衣对面的另一株树下。

他全身每一根神经、每一块肌肉,都在紧张着。一双眼睛,更眨也不眨地瞪着魏黄衣的一双手。

两个人虽然全都站着不动,但这情况却比什么都要紧张,就连远在山崖上的铁心兰,也已紧张得透不过气来。

突听魏黄衣一声狂吼,向花无缺扑了过去。他虽然已经没有眼睛可看,但还有耳朵可听。

这一扑不但势道之威猛无可比拟,而且方向准确已极!

但就在这刹那间,花无缺左右双手,各各弹出一粒石子,他自己却闪电般从魏黄衣胁下蹿了过去!

只听“喀嚓”一声,花无缺身后的一株比面盆还粗的大树,已被魏黄衣的身子生生撞断!他竟还未倒下,一个虎跳,又转过身来。

他的头向左右旋转,嘶声狞笑道:“花无缺,我知道你在哪里,你逃不了的,今日你我两人谁也休想活着走,我要和你一起死在这里!”

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花无缺在哪里,花无缺又到了他对面,他的头却不自觉地左右转动。

铁心兰瞧着他这样子,觉得既可怕,又可怜,若不是花无缺此刻犹在险境,她实在不忍心再瞧下去。花无缺也显然大是不忍,竟忍不住叹了口气,黯然道:“我实在不忍和你动手,我劝你还是……”魏黄衣突然跳起来,狂吼道:“我用不着你可怜我,我……我就算找不到你,也用不着你……”他声音已说不下去,却开始拼命去捶打自己的胸膛,嘴里轻哼着,虽不是哭,却比哭更凄惨十倍。

铁心兰瞧得目中竟忍不住流下泪来,魏黄衣就算是世上最恶毒残暴的人,她也不忍再看见他受这样的罪。她忍不住叹道:“你快走吧,我知道花……花公子绝不会阻拦你。”

魏黄衣嘶声笑道:“走?……你难道不知道无牙门下,可杀不可辱……”

狂笑声中,他忽然用尽所有的潜力,飞扑而起,向低崖上的铁心兰扑了过去,嘶声狞笑道:“你不该多话的,我虽杀不了花无缺,却能杀死你!”

铁心兰已被他疯狂的模样骇呆了,竟不知闪避。

魏黄衣话声未了,人已扑上低崖,两条铁一般的手臂,已挟住了铁心兰,疯狂般大笑道:“我要死,至少也得有一个人陪着我!”

铁心兰只觉全身都快要断了,那张流满鲜血的脸,那两个血淋淋的黑洞,就在她面前,她骇得连惊呼声都发不出来。

只听“噗”的一声,魏黄衣狂笑声突然断绝,两条手臂也突然松了,倒退半步,仰天跌下了低崖。

花无缺已在她面前,铁心兰再也忍不住,扑入花无缺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花无缺抚着她的头发,黯然道:“我本不忍杀他的,我……”

铁心兰痛哭道:“我错了,我本不该多嘴的,否则你也不必勉强自己来杀一个没有眼睛的人,我……我为什么总是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花无缺柔声道:“你认为你错了么?你只不过是心太软了。错,并不在你,你本想将每件事都做好的,你已尽了你的力量了。”

铁心兰啜泣着道:“你总是对我这么好,而我……我……”

花无缺不敢再看她,转过眼,俯首凝视着低崖下魏黄衣的尸身,长长叹了口气,喃喃道:“无牙门下,好厉害的无牙门下,江小鱼,你对付得了么?”

他轻轻一句话,就将话题转到小鱼儿身上。

铁心兰果然身子一震,她心里对花无缺的感激与情意,果然立刻变作了对小鱼儿的关心。

花无缺叹道:“无牙门下的弟子,已如此厉害,何况魏无牙自己?江小鱼呀江小鱼,我实在难免要替你担心。”

铁心兰再也忍不住失声问道:“江小鱼,他难道已经……”

花无缺这才回过头,沉声道:“他此刻只怕已到了龟山,只怕已快见着魏无牙了!”

第二天,花无缺就带着铁心兰直奔龟山。

他有意无意间,始终和铁心兰保持着一段距离,行路时跟在铁心兰身后,吃饭时故意找件事做,等铁心兰快吃完时再上桌,晚间投宿时,他也不睡在铁心兰的邻室,却远远再去找个房间。

他们的心情都像是很沉重,终日也难得见到笑容。

他们走了两天,这一日晚间投宿,花无缺很早就回房睡了,但他却又怎会真的睡得着?

花无缺凝注着飘摇的烛光,心里想到小鱼儿,想到铁心兰,想到移花宫主,又想到那神秘的“铜先生”。

每个人都在他心里结成个解不开的死结。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理。

只听门外忽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花无缺只当是店伙计来加水,随口道:“门没有关,进来吧!”

他再也想不到推门进来的竟是铁心兰。

灯光下,只见她穿着件雪白的衣服,乌黑的头发,长长披落,她的眼睛似乎微微有些肿,眼波看来也就更朦胧。

但她低垂着头,朦胧的眼波,始终也未抬起。花无缺的心像是忽然被抽紧了。

铁心兰垂着头道:“我……我睡不着,心里有几句话,想来对你说。”

“请坐。”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只有说“请坐”这两个字,却不知道这两个字说得又是多么冷淡,多么生疏。

她迟疑了许久,像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气,才幽幽道:“我知道这些日子来,你故意很冷淡我,很疏远我。”

花无缺默然半晌,沉重地坐下来,长叹道:“你要我说真话?”

“迟早总要说的话,为什么不现在说?”

花无缺自烛台上剥下了一段烛泪,放在手指里反复捏着,就好像在捏他自己的心一样。

“你知道,人与人之间在一起接近得久了,就难免要生出感情,尤其是在困苦与患难中。”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说得是那么艰苦。

铁心兰出神地瞧着他手心里的烛泪,却好像他在捏着的是她的心。

“我不是怕你对不起他,而是怕我自己,我……”他咬了咬牙,接着道:“我不忍把你的情感拖入矛盾里,假如我和你接近得太多,不但我痛苦,你也会痛苦。”

铁心兰的头又垂了下去,目中已流下泪来。

她忽然抬起头,含泪凝注着花无缺,大声道:“但我……我是个孤苦的女孩子,我只想把你当做我真的兄长,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花无缺没有说话。

铁心兰道:“我此刻只是要告诉你,你不必疏远我,也不必防范我。只要我们心里光明坦荡,就不怕对不起别人,也不必怕别人的想法。”

花无缺终于展颜一笑,道:“我现在才知道你很有勇气,这勇气,平常虽看不出,但到了必要时,你却比任何人都勇敢得多。”

铁心兰长长吐了口气,也展颜笑道:“我把这些话说出来,心里真的愉快多了,我真想喝杯酒庆祝庆祝。”

花无缺霍然站起,笑道:“我心里也痛快多了,我也正想喝杯酒庆祝庆祝。”

两人将心里憋着的话都说了出来,就好像突然解开了一重枷锁。只可惜客栈中已没有酒菜,于是两人走上街头。

长街上的灯光已疏,店铺也都上起了门板,只有转角处一个面摊子的炉火尚未熄,一阵阵牛肉汤的香气,在晚风中显得分外浓烈。

铁心兰笑道:“坐在这种小面摊上喝酒,倒也别有风味,却不知道你嫌不嫌脏?”

花无缺微笑道:“你真的把我看成只肯坐在高楼上喝酒的那种人么?”

铁心兰嫣然一笑,还未走到面摊子前,已大声道:“给我们切半斤牛肉,来一斤酒。”

面摊旁摆着两张东倒西歪的木桌子,此刻都是空着的,只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瘦子,正蹲在面摊前那张长板凳上喝酒。

朦朦胧胧的热气与灯光下,这黑衣人瘦削的脸,看来简直比那小木橱里的卤菜还要干瘪,但是他的一双眼睛,却比天上的星光还亮。

他箕踞在板凳上,一面啃着鸭头,一面喝着酒,神思却已似飞到远方。

一个落拓的人,坐在简陋的面摊上喝酒,追悼着逝去的青春与欢乐,这本是极普通的情况。铁心兰和花无缺也没有留意他。

他们天南地北的聊着,但后来他们忽然发现,无论他们聊什么,都好像总和小鱼儿有些关系。

花无缺笑道:“如此良宵,有酒有肉,这本已足够了,但我却总还觉得缺少了什么,现在我才知道缺少的是什么了。”

铁心兰垂下了头,道:“你是说……缺少一个人?”

花无缺叹道:“没有他在一起,你我岂能尽欢?”

铁心兰默然半晌,抬头道:“你想,我们三个人会不会有在一起喝酒的时候?”

花无缺道:“为什么不会有?”

他一笑举杯,道:“来,你我且为江小鱼干一杯。”

“江小鱼”这三个字说出来,那黑衣人突然抛下了鸭头,放下了酒杯,目光闪电般向他们扫了过去。

铁心兰一饮而尽,脸更红了。她脸上虽有笑容,目中却似含有泪光,悠悠道:“我若也是个男人,那有多好……”

她抬起头,忽然发觉一个干枯瘦削的黑衣人,已走到面前,一双发亮的眼睛,不停地在他们脸上打转。

花无缺和铁心兰都怔住了。

这黑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们儿眼,忽然向花无缺道:“你就是花无缺?”

花无缺更惊奇道:“正是,阁下……?”

黑衣人根本不听他说话,已转向铁心兰,道:“你就是铁心兰?”

铁心兰点了点头,已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黑衣人眼睛瞪得更大,道:“你们方才可是为江小鱼干了一杯?”

她知道小鱼儿仇人不少,她以为这黑衣人也是来找麻烦的,谁知这黑衣人竟拉过张凳子,坐了下来,道:“好!你们为江小鱼干一杯,我最少要敬你们三杯。”

他竟举起那酒坛,为他们各各倒了杯酒。铁心兰和花无缺望着面前的酒,也不知是喝好,还是不喝好。

黑衣人自己先仰脖子干了一杯,瞪眼道:“喝呀!你们难道怕酒中有毒不成?”

花无缺还在怀疑着,铁心兰已大声道:“对不起,我们没有和陌生人喝酒的习惯,你若要敬我们的酒,至少总得先说出你是谁。”

黑衣人道:“你也莫管我是谁,只要知道我是江小鱼的朋友就好了。”

铁心兰瞪眼瞧了他半晌,道:“好,你既是江小鱼的朋友,我就喝了这一杯。”

黑衣人转向花无缺,道:“你呢?”

花无缺微微一笑,道:“在下喝三杯。”

黑衣人大笑道:“好,你很好,很够朋友。”

他和花无缺对饮了三杯,又道:“你在这样的星光下,和这样的美女坐在一起喝酒,心里居然还没有忘记江小鱼,好……好……我再敬你三杯!”

那坛酒已差不多快空了,这黑衣人眼睛虽然清亮,但神情间却似已有些醉意,再不管别人喝不喝,也不和别人说话,只是自己一杯又一杯地往肚子里灌,不时仰望着天色,似乎在等人。

他等的是谁?

铁心兰凝目瞧着他,忍不住又道:“你真的和江小鱼是朋友?”

黑衣人瞪眼道:“江小鱼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我为何要冒认是他朋友?”

他语声顿了顿,忽然又道:“你们若是瞧见他时,不妨代我向他问好。”

铁心兰试探着又道:“我们见着小鱼儿时,说你是谁呢?”

黑衣人沉吟道:“你就说是他大哥好了。”

铁心兰忽然长身而起,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黑衣人道:“我不是刚告诉你……”

铁心兰冷笑道:“放屁,小鱼儿绝不会认别人是他大哥的,你休想骗我。”

黑衣人忽然大笑起来,道:“好,好,你们当真不愧是小鱼儿的知己──不错,我一心想要他叫我一声大哥,但他却总是要叫我兄弟。”

铁心兰忍不住又道:“喂,我看你像是有什么心事?是么?”

黑衣人又瞪起眼睛,道:“心事?我会有什么心事?”

铁心兰道:“你若真将我们当成江小鱼的朋友,为何不将心事说出来,也许……也许我们能帮你的忙。”

黑衣人忽然仰天狂笑,道:“帮忙!我难道会要别人帮忙!”他高亢的笑声中,竟也充满了悲痛与愤怒。

铁心兰还想再问,却被花无缺以眼色止住了。远处传来更鼓声,已是二更三点。

黑衣人突又顿住笑,凝注着花无缺与铁心兰,道:“好,你们就每人敬我三杯酒吧,这就算帮了我的忙了。”

六杯酒下肚,黑衣人仰天笑道:“我本当今夜只有一个人独自度过,谁知竟遇着了你们,陪我痛饮了一夜,这也算是我人生一大快事了……”

黑衣人霍然站起,像是想说什么,却连一个字也没有说,扭过头就走。

他走到面摊子前,把怀里的东西全都掏了出来,竟有好几锭金子,有十几粒珍珠,他随手抛在面摊上,道:“这是给你的酒钱,全给你。”

面摊老板骇得怔住了,等他想说“谢”时,那黑衣人却已走得很远。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长长拖在地上。

他看来是如此寂寞,如此萧索。

花无缺缓缓道:“在他临死前的晚上,他本都以为要独自度过的,他竟找不到一个朋友来陪他度过最后的一天。”

铁心兰失声道:“临死的晚上?最后一天?”

花无缺叹道:“你还瞧不出么?……”

他忽然顿住语声,拉着铁心兰掠了出去。

那黑衣人脚步踉跄,本像是走得极慢,但银光一闪后,他就忽然不见了,竟像是忽然就被夜色吞没。

掠过几重屋脊,花无缺就将铁心兰放下,道:“我去追他,你在这里等着。”

铁心兰只有等着。但她的一颗心却总是静不下来。

这黑衣人是谁?他为何要死?他和小鱼儿……人影一闪,花无缺已到了她面前。

花无缺道:“你跟我来。”

两人又飞掠过几重屋脊,铁心兰又忍不住问道:“你怎知他已快死了?”

花无缺叹道:“他随时在留意着时刻,显见他今天晚上一定有件要紧的事要去做。”

铁心兰道:“这我也发觉了。”

花无缺缓缓道:“但他既是江小鱼的朋友,我们又怎能坐视他去送死。”

铁心兰咬了咬嘴唇,道:“他轻功已是顶尖好手,就算打不过别人,也该能跑得了的,但却完全不抱能逃走的希望,他那对头,岂非可怕得很?”

花无缺沉声道:“所以你要分外小心,有我在,你千万不要随意出手。”

铁心兰忽然发现前面不远的山脚下,有座规模不小的庙宇,气派看来竟似豪富人家的庄院。

此时此刻,这庙宇的后院,居然还亮着灯火。

铁心兰道:“他难道就是到这道观里去了?”

花无缺截口道:“他进去时,行动甚为小心,以他的轻功,别人暂时必定难以觉察,所以我就先赶回去找你。”

铁心兰放眼望去,只见这道观里灯火虽未熄,但却绝没有丝毫人声,更看不出有丝毫凶险之兆。

花无缺皱眉道:“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

铁心兰却拉住了他,沉声道:“我看这其中必定还有些蹊跷,说不定这也是他和别人串通好的陷阱,故意要将我们诱到这里来的。”

花无缺淡淡一笑,道:“此人若是真的要诱我入伏,我更要瞧个究竟了。”

他轻轻甩脱铁心兰的手,人影一闪,已没入黑暗中。

铁心兰望着他身影消失,苦笑道:“想不到这人的脾气有时竟也和小鱼儿一模一样。”

花无缺从黑暗的檐下绕到后院,又发觉这灯火明亮的后院,已不再是庙宇,无论房屋的格式和屋里的陈设,都已和普通的大户人家没什么两样。

最奇怪的是,整个的院里都听不见人声,也瞧不见人影,但在那间精致的花厅里,豪华的地毡上,却横卧着一只吊睛白额猛虎。

这花厅看来本还不只这么大,中间却以一道长可及地的黄幔,将后面一半隔开,猛虎便横卧在黄幔前。

这花厅为何要用黄幔隔成两半?黄幔后又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自黑暗中悄悄掩过去,这个并非完全因为他胆子特别大,而是因为他深信自己的轻功。

他行动间当然绝不会发出丝毫声息。谁知就在这时,那仿佛睡着的猛虎,竟突然跃起,一声虎吼,响彻天地,满院树叶萧萧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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