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学是太子

   远在瑞士伯尔尼的同学给我打电话,兴奋地说他入住东宫了,我只是淡淡地回答,早在意料之中。

   放下电话,金正恩的影子立刻在我脑海翻滚,这小子终于如愿以偿了。在伯尔尼的时候,金正恩总是表现得很普通,似乎还是一个非常孤僻的人,不过他也曾做过一次大胆的举动,公开邀请维纳提蒂共进晚餐,说是邀请,语气却是命令。要知道,维纳提蒂是公认的校花,也是伯尼尔市市长的千金,结果很明显,校花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们当时并不知道金正恩的身份,学校有个叫莱恩的同学,他是德国人,一个标准的维纳提蒂追慕者,也是个很有实力的小伙子,公开表示了对金正恩的不满,还放言要决斗、单挑。

   可惜,金正恩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反而表现得很平静,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侮辱,他骨子里有种与众不同的气派,走在校园里依旧是中规中矩,从不轻易向任何人露出笑脸,可正是这样一个同学,在我们期末的一场军训中,却突然成了大队长。

   军训其实就是一种实战训练,除了弹药,其他一切都是真的。

   出发前,金正恩在誓师演讲中一再掀起高潮,连我也忍不住热血沸腾。可当我得知我们的对手是莱恩时,我又忍不住担心起来,要知道,莱恩曾透露,他祖父曾在希特勒手下干过,而且,连我们军事理论导师都夸他很有天赋,文质彬彬的金正恩岂是他的对手。

   然而,我错了,通过一夜的急行军,皮塔山下第一次交锋,我们便把莱恩的大队包围了,除了莱恩率小部分人突围,其他人全都投降,这其中包括维纳提蒂,而且,这朵校花还主动向我们大队长交出莱恩的路线图。

   那时候我们才十六岁,十六岁的我也同样有着表现的欲望,所以在金正恩面前,我悄悄说,维纳提蒂是莱恩的女朋友,也不知有没有诈。金正恩点点头,但他说,用人不疑,不能因为曾经的过节而少了一个朋友,他接纳了维纳提蒂。我没想到金正恩心胸这么宽阔,竟然不计前嫌。

   军训的最后一天,我们终于找到莱恩,维纳提蒂没有骗我们,所谓使诈终究还是我多疑了。金正恩把我们组成五个小队,战斗瞬间结束,我们干干净净地打了一个漂亮的伏击,但是,维纳提蒂却意外骨折了。

   回学校后,去医院看望维纳提蒂,她说根本就没遇到莱恩的人。回来后金正恩便摆了摆手,问我维纳提蒂怎么样,说当时只顾对付莱恩的人,没照顾好她,一副非常后悔内疚的样子。

   再后来,我知道他是朝鲜主席金正日的三公子,名副其实的皇家子孙。但我一点都不感到惊奇,因为不知在什么时候,我已经把他列入不可接触的神秘人物之列,再后来,他回到了朝鲜,报刊上铺天盖地在讨论他的事迹、争论谁将入住东宫、金正恩是否能成为朝鲜的接班人,我看了只觉得好笑。

上课捣乱,只是因为暗恋你

  初中期间我暗恋过一个女老师,她二十多岁,白白净净,清汤挂面的垂顺长发,有时候也会扎成一条马尾巴,无论扎上去还是放下来,都清秀得让我有些呼吸不畅。每次上她的课,我都会放下课外书很专心地捣乱,她被惹得真生了气,就会提高嗓门瞪着我喊一声“罗永浩!”然后就说不出话了。这样的时候我会低头趴在桌子上老实一会儿,但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喊:“她又叫你的名字啦!”

   有一次我分寸掌握得不好,把她气得哽咽住了,就丢下我们冲出了教室。同学们顿时高高兴兴地嬉笑打闹起来。我不放心,就一个人跟出去看,发现她在走廊里站着,扶着墙边的暖气片,肩膀一耸一耸地在哭,从后面看过去,雪白的脖子上,几缕细细的绒毛让我心惊肉跳。我呆呆看了半晌,想伸手拉一下她的胳膊以示安慰,但终究不敢唐突,就低头走开了。这之后一直到毕业,她再也没跟我说过一句话。如果我再在课上捣乱,她就放下书本,停下来看天花板或是窗外,直到我讪讪地说不出话来,她才又接着讲课。

   后来发现亦舒有一个中篇小说《我这样爱她》,讲述一个中学男生暗恋女教师的故事,我胸口酸痛地看到这个跟我一样苦命的孩子说:“每一年至少有两千多个男学生爱上了女教师。虽然我尽力与自己说我没有那两千个庸俗,但是,心里还是知道好不了多少……”

   又过了很多年,看了些探讨青少年心理的文章之后,我才能较为完整地梳理我的行为动机和心理。当年她只不过20岁出头,在我今天看来当时她也是个孩子,希望她在后来的日子里,能明白那个讨厌的坏学生其实对她没有任何恶意。这是一段永远不可能被表白的绝望爱情,只是一个傻小子笨拙固执地希望引起他仰慕的人的注意而已。

别让比尔•盖茨们误了你一生

   辍学者中固然有成功的,但接受完整教育的人成功机会更大。

   美国《时代》杂志不久前公布“美国十大最成功的大学辍学生”。

   第一名自然非比尔•盖茨莫属,他从哈佛辍学,创办微软公司,成世界首富。苹果计算机执行长贾伯斯第二,他进入里德学院六个月就离开了。

   位居第三位的是著名建筑师莱特,他在麦迪逊大学只读了一年,但他建了纽约古根汉博物馆。

   排在后面的一些人分别是:第4名──建筑师富勒;第5名──电影导演卡梅隆,他的近作是《阿凡达》;第6名──查克伯格,他创办“脸谱”(Facebook),成为全球最年轻的亿万富翁;第7、8、9名──演员汤姆•汉克斯、哈里森•福特和女神卡卡(LadyGa?鄄ga);第10名──高尔夫常胜将军“老虎”伍兹。

   《时代》并未说明如何界定他们的“成功”,但显然是以他们的财富为计算基准。今天评鉴人物,说某人知识程度、学养人品、服务贡献等等,都无法量化,也就很难作为标准,只有财富是实实在在的、可见可数的东西。你一年赚10万,我只赚2万,你当然比我“成功”。你的财产值10亿,我的只值2亿,你就是老大,我唯你马首是瞻。

   问题是,财富并不是人生的全部,一个有理想的人,以自己的知识、技能促使社会进步、美好,换来的报酬未必一定是金钱。它更可能是生命的充实,内心的满足,以及受人肯定带来的荣誉感。《时代》报道此事还有一种“选择”的谬误。辍学者中固然有成功的人,但受过完整教育的人,其成功的事例和可能性更千百倍于前者。随便找一些人来看看:牛顿、培根、罗素是剑桥毕业生;洛克出身牛津;哥白尼在波兰克拉科夫大学受教;居里夫人是巴黎大学高材生;弗洛伊德受业于维也纳大学;卡夫卡在他家乡就读布拉格大学。

   辍学的人当然可以自学,但学校还是求学的最好环境:

   第一,韩愈认为老师的三项任务是传道、授业、解惑,自学的人最大困难是遇到“惑”时无处请教。

   第二,学校的使命在培植“全人”,它给你各方面的营养,让你均衡发展,助你成为各行各业的领袖。钱穆当年在香港主持新亚书院,先给学生“通识教育”,再给“专长教育”,其意亦在此。自学之人,难免“偏食”,当重担来时,恐体力难继。

   第三,学生在校过团体生活,能体验更完善的“社会化”过程。师友切磋,亦有益于进德修业。一个离校自学的人,就不会有这些方便。

   总之,辍学者中是有人成功的,但并非所有辍学的人都成功,尤其不是成功非辍学不可。这点逻辑推理,年轻人一定要明辨。如果有机会在学校念书,千万不要放弃,别让“比尔•盖茨效应”误你一生前途。

   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在《为什么孩子要上学》这本书中认为,无论是语文、理科、算术、体操还是音乐,都是一个人完成自我所必要的,所以“为了学习这些东西,我想不管在任何时代,这世界上的孩子们都应该要去上学”。

王子不骑白马来

  1

   舒俞一直有点郁闷,因为高中生活并非想象中那般美好。宿舍里的女孩子似乎都有关系比较近的男生,这让舒俞有一点点嫉妒。她偷偷藏面镜子在书包里,趁老师不注意时偷偷照一照。但每照一次,心里的沮丧便多上几分。哎,真是自取烦恼,舒俞自言自语地冷笑道。

   莫非说,女孩子吧,不漂亮呢,就有气质一点,再不就可爱一点,实在不行,就常微笑。但莫非就坐在舒俞旁边,让她笑都笑不出来。莫非是校花级的美女,上课的时候坐得笔挺,脖子伸得老长,亭亭玉立,鹤立鸡群。舒俞曾私下讨教,原来人家六岁就开始练芭蕾了。舒俞越发郁闷。她六岁开始练习打篮球,双臂练得结结实实。刚进校时她就帮宿舍的女孩子拎水壶,一手两个蹬蹬蹬就上楼,让周围的男生都咋舌。当时她还颇为得意,现在想来实在是丢人现眼。

   漂亮女生从来都是男生追捧的焦点。跟莫非走得很近的那个男生个子高高,眉眼漆黑,鼻梁高挺,嘴角总挂着一抹坏坏的笑。莫非说他是“三周男生”,耍酷时像周杰伦,忧郁时像周渝民,坏坏地笑时像极了玩世不恭的周星驰。听得舒俞心驰神往。

   舒俞的自卑不仅来自校花同桌,还有后面的周哲。周哲是班长,还是年级第一名。看见莫非时,周哲嘴角就会泛起一丝讨好的笑,对舒俞,则是视而不见,活生生地把舒俞这个大活人当成了隐形人。当然,如果他想在课堂上看课外书,就会用笔头戳舒俞的弯腰驼背说,同学,麻烦你坐好。

   数学课后,周哲居然找舒俞借笔记本。舒俞大窘。她自从上高中后,就没有听懂过数学课,后来就自甘堕落地不做笔记了。周哲皱皱眉头,那你上课在干吗,舒俞支支吾吾。难道要她说自己在照镜子吗?周哲叹了口气。舒俞觉得这声叹息里包含了无穷的鄙视和悲凉。

   第二天,舒俞很认真地听了数学课。虽然听不懂,但笔记是完整的。下课时,她很扬眉吐气地伸了个懒腰。果然,周哲又借笔记了。几分钟后,他问舒俞轨迹的方程式是不是写错了。舒俞答不出来。周哲的脸上又浮现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说,你是怎么听课的啊?舒俞觉得很受伤,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

   其实她想像莫非那样端出架子说,爱借不借,不借拉倒!但是她不敢。按照莫非的逻辑,连微笑都不能常挂在脸上的女孩子,就温柔一点吧。野蛮只是漂亮女生的专利。舒俞要做的,只能是让自己尽量完美一点点,尤其是在周哲面前。

  2

   星期三的自习课,莫非又和那个“三周男生”出去了。周哲负责纪律。他没有登记莫非旷课的事,却把正在看课外书的舒俞抓了个正着,害得舒俞被罚扫地不说,在登记名字时,他居然问,同学,你叫?舒俞怯怯地说了自己的名字。周哲“哦”了一声。

   其实舒俞自卑极了。她想起莫非说过的,女孩子嘛,要么漂亮一点,要不然呢,就丑得特别一点,最怕长得太普通,见多少次都记不住。从今天的状况看来,这话真是一针见血啊。

   周哲在全班宣布了违纪名单后,回座位时,竟然顺手又拿走了舒俞的数学笔记本。舒俞一边暗暗庆幸,今天功课做足,应该不会被嘲笑了吧,一边又怪自己的不争气。没办法,长得不好看,连发脾气的资格都没有。

   扫地时,周哲居然也加入了,是因为替莫非徇私舞弊的事,舒俞窃喜。因为有点小小的尴尬,他们很默契地分别从两端往中间扫,彼此可望却不说话。

   莫非很感激周哲的两肋插刀,第二天下了课便和他说说笑笑,俩人的关系亲近不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就是从这天起,莫非突然好学起来,总是向周哲借笔记本问问题,周哲殷勤地回应着。讲题的时候声音很大,生怕旁人关注不到他在和校花谈论似的。舒俞心里憋着气,在一旁认真地听,暗暗地记,同时也同情周哲。莫非和她的“三周男生”好着呢,与周哲套近乎,不过是想证明校花的魅力罢了。

   当然,舒俞更同情自己。对周哲,应该是暗恋了吧,却从来没被他正眼瞧上一眼。但是,要让一个十五六岁的男生透过女生的外表看到内在美,应该是苛刻了一点吧,何况自己也没有什么内在美啊。这样一想,舒俞更加沮丧。莫非跟周哲套了一段时间近乎之后,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并且逃课越来越厉害。至于原因,大家心照不宣。而周哲则像得宠又失宠了的王妃—般,失落寡言。不过,他依然动不动就居高临下地要借舒俞的笔记本,还喜欢在舒俞做得不够详细的地方用红笔补充出来,算是一种礼尚往来吧。有时候舒俞也会偷偷地观察他,自己的笔记做得这么好,他会不会对自己的态度有点改观,甚或好感呢?但很失望,周哲永远深不可测得像柏原崇,脸上没露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高中最后一个寒假到来的前一天,周哲归还了舒俞的所有笔记本。在一些重点题型旁边,他浓墨重彩地做了些标记,大概是习惯使然。但是舒俞还是很主观地把这看成是周哲对她两年努力的回报。离开的时候,周哲突然微笑着对舒俞说,加油哦。舒俞的心跳顿时漏跳三拍,脸红极了。

  3

   没等到高考,莫非就垮了。高考前夕,“三周男生”突然飞去了美国。他早知自己是要离开的,所以高中可以肆无忌惮地挥霍时间。但莫非耗不起,她的“三诊”成绩嘲笑着她漂亮的脸蛋和苍白的青春。她结结实实地流了三天眼泪。舒俞头一次觉得莫非那么无助、可怜。

   高考过后,舒俞就是18岁的女生了。盘点过去的三年,好像什么收获也没有。还是一张不漂亮,也丑得不奇特的脸。脸上还是有阴魂不散的青春痘,仍然可以拎着水瓶上五楼。她的大学通知书是周哲送来的。那时,她正在篮球场的中线上投出一个漂亮的三分球。周哲就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她考上了上海的同济大学,实在是个不小的震撼。

   “你呢?”舒俞不敢看他,踢着地上的小石子问。“当然是和你同一座城市了。”周哲的脸上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我看了你的志愿表,所以改考复旦了。“谢谢你一直借我的笔记本。”舒俞看着这个装腔作势的男生,抿着嘴笑了。

   周哲像被人发现了小秘密一般,脸突然就红了,嘴角挂着一丝羞涩的笑,傻乎乎的有点像泰迪熊。

钝感力让我无惧当差生

  我上高一和高二时,成绩很差,在班上排名倒数。

  一次月考,我考到全班第二十一名。发成绩单时,我得到老师的称赞,无意中却听到坐在后排的一个同学说:“如果考试输给苏有朋,真的丢脸死了,回去怎么向父母交代?”

  这句话在我心上深深划下一道痕,我觉悟了。在同学们的眼里,“苏有朋”三个字其实就等同于“只爱玩不爱读书的无用的人”。

  我下决心好好读书,名气我可以说放下就放下。当时,公司正要“小虎队”出《星星的故事》专辑,同时又要拍唱片的封面、录音、上节目,我心里很排斥。我想,这些活动都可以不要,我只要单纯地读书。像同学们一样拼功课就好。

  三年级那年寒假,我从大年初二就开始读书。一开学就是第一次模拟考。每次大型模拟考结束,学校教务处旁边都会贴出学生的排名榜,大家争着去看。那次,我在班上排十名上下。我正在看榜,听到有同学嘀嘀咕咕地在找我的名字和成绩。他们真不幸,我考得很好,没有热闹可看。这下子,我在班上的地位完全改观。

  有些同学一整天就是念书,在教室里像是生了根,课间十分钟念,吃饭前后也念,念得很有纪律,这种情形让周围的人心理上产生落后的错觉,跟着恐惧就来了。同学之间都会私下比较谁花在念书上的时间多。有些同学回家明明念了很多书,却在学校对大家说回家都没念书,状况不好,书念不完、念不下去。另一些同学,你问他问题,他绝对假装不会,不但如此,还叫别人不要用功,煽动同学去打球。

  老师风闻班上出现这样的情形,数次对我们说,大家要把其他班的同学当对手,不要自己起内讧,要让自己班的模拟考成绩比别班强,大家一起考上大学,才是真正的胜利。

  我的目标很单纯,就是要向大家证明我也可以考到好学校。除此之外,我根本没有想到其他问题。类似念书有没有意义、以后要往哪一条路上发展、最有兴趣的科目是什么等,在进人大学的大前提之下,根本不是问题。

  从联考完到成绩单寄来,要等十几二十天,那是我精神上呈现完全空白的日子。我觉得考得不错,却总是恍恍惚惚,迷惘地看不到往前走的路。等成绩单来了,有了基本分数后,我立刻去找计算机分析中心,仔细预估会考到什么地方。我发现,同样的分数可以考入台大、清大和交大不同的系。这并不表示我很认真地想着未来要朝哪个方向发展、该依自己的兴趣选择什么科系。我只是单纯地面对志愿表,机械地考虑完成目标的最完美的填写方式。

  只要能进入台大,有个台大学生的美称,听起来能够让所有的人觉得我考得很好就行了,这就是我在乎的。当时的我,人生已经没有第二个目标,联考就是终极目标。

  以我现在的自觉程度去反省,可能要不断自问为什么要参加联考?联考代表什么?念书是为了什么?这些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想下去,我的联考成绩就不会这么好。还好我没有想太多,傻傻地听大家的话,专心读下去。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如果有太多疑问,还得先花时间去扫除那些心理障碍,可能最后我得到的结论是为自己活,不要为其他人活,为什么我必须承受那么大的压力?

斯坦福学生的5美元+两小时

   如果你只有5美元和两小时的时间,你打算如何用它们来赚钱呢?我也给我在斯坦福大学的学生们布置了同样的作业。我把他们分成14组,发给每组一个信封,里面装着5美元的“创业资金”。在打开信封之前,他们可以用任意长的时间来筹划,不过,信封一旦被打开,他们就只有两小时的时间利用这5美元来赚钱了。活动从周三下午开始,周日晚上结束。到周日晚上时,每队都要发一份PPT给我,说明他们在这段时间里的具体行动,并且要在下个周一的下午向全班同学展示活动细节。

   之前,我最常听到的答案是“去拉斯维加斯”、“买彩票”。这么回答的人赚到大钱的概率微乎其微,因为风险太大了。第二个常听到的建议就是先用这5美元买些启动材料,然后支个小摊给别人洗车或者卖点柠檬水。对想在两小时之内赚点小钱的人来说,这种建议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然而我的学生们却给出了一些“非常规”的答案。

   有一个小组发现了许多大学城普遍存在的问题:每到星期六晚上,热门餐厅门口往往会排很长的队,很难等到位子。他们决定在那些不想花时间排队等候的人身上赚钱。于是他们两人一组,分头向好几家餐厅预订座位。用餐时间快到时,再把订到的座位卖给不想在长长队伍中等待的人,每个位子最多可以卖到20美元!

   而另一个小组的方法更简单。他们在学生宿舍前面支了一个摊位,免费检测自行车轮胎的气压,如果轮胎需要充气的话,就收取1美元的费用。一开始他们觉得自己占了同学们的便宜,因为同学们本来可以到附近的加油站去免费充气。不过在做了几笔生意之后,他们发现顾客们其实对他们很是感激。尽管他们的服务没什么难度,而且附近也有的是充气的地方,但是,他们提供的服务无疑是更方便和有价值的。在规定时间刚到一半的时候,这组队员就改变了策略,由原来的固定收费改为顾客自愿付款的形式,这样一来,他们的营业额开始突飞猛进。显然,顾客们更愿意为这项有可能免费的服务多付一些酬劳。

   这两组方案都成功地为他们各自的团队创造了好几百美元的收益,也让他们的同学们感到非常钦佩。然而,赚钱最多的那一组却用完全不同的方式重新分配手头的资源,并且成功赚得650美元。这组学生认为,他们目前所拥有的最有用的资产,不是那5美元,也不是两小时的活动时间,而是用来展示活动细节的那宝贵的3分钟。他们决定将这3分钟出售给一家想在学校里招聘学生的公司。他们为这家公司制作了一个3分钟的招聘广告,利用周一的展示时间,播放给同学们。这是个十分聪明的做法,因为他们能够看清自己所拥有的资产,而且这种资产价值惊人,正等待着他们去开发。

我的极品单相思

  一个人的拉拉队

   卓然是我的室友。高、帅,校篮球队的主力。凉小语第一次在篮球馆看见他,就问我,“他和你住一个宿舍吧?”

   我警觉地问:“你要干吗?”凉小语毫无掩饰地说:“追他呗。”于是,我成了凉小语追求卓然的一部分。我想,她应该知道我是喜欢她的。尽管,我还从来没有勇气表白。

   校篮球队和12中举行校际友谊赛。卓然在上半场结束的哨声中,盖了对方中锋的帽,引来全场沸腾。凉小语就在这时,夹带着凌厉之势出场了。精心裁短的蓝色布裙,像微微绽开的Lolita制服,宽大的短袖口扎了明蓝丝带,变成了蓬松的公主袖,衬衫的扣子只系了两粒,散开的衣襟,高高地系了死结,露出纤细漂亮的腰。

   凉小语挥舞着花球,跳了一段超炫的热舞,大声喊着:“一中必胜!卓然最棒!”

   凉小语从此一役成名。

  我为偏执狂

   凉小语当天就被叫去了校长办公室。小道消息传出来,她将被劝退。我在走廊里急得团团转,只好在校门前拦住卓然说:“拜托,小语是因为喜欢你……你得帮她!”

   有卓然这样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出面,校长总算表示不追究此事。

   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卓然停下来说:“小语,别误会,我帮你只是不想让一个喜欢我的女生受到伤害。没有别的意思!”

   凉小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跳起来给卓然脸颊一拳说:“谁说我喜欢你了?”

   凉小语头也不回地走了,纤瘦的背影像一根没帆的桅杆。

   其实,我知道凉小语为什么发脾气。她可以允许自己扮成拉拉队说某人真棒,但不能假别人之口,说她喜欢谁。

  十五岁的边界

   很长一段时间,凉小语都没再提过卓然。这个周末,凉小语仍然没有回家。她已经四个星期没回去了。我也留下来陪她。

   凉小语对我说:“你不一定非要陪我的。

   “我愿意。”我漫不经心地答。

   “那———你愿不愿意陪我去玩?”凉小语挑着眉,瞳孔又黑又大。

   一中不远,有所著名的理工大学。凉小语买了件很潮的短裙,踩着尖细的水晶高跟鞋,三步一摇地拖着我去了大学礼堂的小舞厅。

   “天下无双”舞池边,凉小语和我一直坐着。

   我有些尴尬加试探地问:“小语,要不……我,请你跳舞吧?”

   凉小语触电似的摇了摇头说:“不行,影响我找男朋友怎么办?”

   我惊讶地张大嘴说:“这里都是大学生?你要在这……”

   “大学怎么了?”凉小语不屑一顾地说:“再过两年,我也上大学了,他们能比我们大多少?”

   我觉得这件事有些离谱了。我拖着凉小语的手,向外走去。她却用力推开我说:“安鑫,我妈都管不着我,你算哪盘菜?”

   “我……”我半天结巴出几个字,“我……是你朋友。”

   “好,从现在开始,我们不是朋友了。你可以走了吧。”

   凉小语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扼住了我的心脏。我忽然发现,站在她的面前,我永远只是个懦弱无力的小丑。

   我转身走了,或许,我早应该走了。其实我们都在成长中,悄然改变了太多,已经不适宜再做一对朋友。

  极品单相思

   转眼寒假。我失去名正言顺看到凉小语的机会。

   卓然看见我颓败的样子,拍我肩膀说:“哥儿们,你也成过去时了?”我垂头丧气地说:“我就没有过现在时。”

   说起卓然,我和他因为凉小语成了真正的朋友。寒假他去学校练球,我捧着他的手提电脑,坐在一旁上网。当我第N次搜索“凉小语”的时候,却发现一个有凉小语名字的博客。博主Mars是理工大学的外教,22岁。他在博文里说,在学校的小舞厅,遇见一个让他心动的15岁女孩,凉小语。Mars宣称他是传统的摩门教徒,有早婚多妻的爱情信仰。他们迅速恋爱,决定远走盐湖城,在凉小语16岁那天,与她结婚。

   我被吓到,半天才想起给凉小语打电话。我声线颤抖地说,“小语,那个Mars……”

   “和你没关系。”凉小语只说了这一句就挂了机。我呆呆地坐在篮球馆光亮的地板上。

  危险的自习

   3月开学,凉小语没来。我望着她空落的座位,像看着一个危险的陷阱。下午的自习课,我伏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凉小语突然踢开教室门,用力砸我的桌子,大声叫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以后少管我的事。”

   我在全班莫名其妙的眼光中,不知所措。卓然走过来说:“对不起啊,我只是想帮你,才把Mars的博客发到理工大的校内网。”

   我心里忍不住生出股怒火,拼尽全力打了卓然一拳。

   那天,城市下了微雨,我一个人坐在学校的门廊前,一遍一遍拨打凉小语的电话。始终关机,没有回应。

  穿过门缝的奶糖

   Mars的博文,被帖到进各大论坛。凉小语成了众矢之的。虚荣、媚外、网络人肉的“物质女孩”,90后妖魔女生之现实代表。

   周五,我凉小语的家。她的妈妈,满面憔悴。她说:“你来得正好,小语已经三天没出来了。”

   我站在她卧室的门前,没说话,只是在低矮的门缝里,塞进一块“大白兔”的奶糖。我听见安静的屋子里,传来窸窣剥纸的声音,用力地咂糖,那股熟识温暖的奶香,仿佛移换时空十一年。

   那一年,我们都5岁,是楼上楼下的邻居。凉小语的妈妈因为丈夫的离弃,醉倒街头,晕迷了三天。没人知道凉小语被反锁在家里。只有我,每天带着满口袋的奶糖,去敲她家的门。我说:“凉小语,你爸不要你,***肯定不会。”

   门板另一边,就会传出那些窸窸窣窣的剥纸声,用力地咂糖声,啪啪地仿佛要咂干所有的甜味。***妈从医院回来的那天,我正蹲在门口塞糖。我看见小小的凉小语,站在满地的糖纸间,像一件快要风干的布娃娃,她绕开妈妈的怀抱,紧紧地抱住我。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她掉眼泪,从此,命运注定把我们绑在一起,彼此守卫十一年。

  飞往盐湖城的水鸟

   忽然有一天,她发来短信,说,“我在机场呢,祝福我吧!”我应该向西看吧,有飞机默默掠过天空。

   后来,MSN成了我和凉小语唯一的线索。到了那边的凉小语,忽然开朗起来。她没嫁给那个Mars,他们成了朋友。Mars做了她的担保人,她在美国又念上了高中。现在,凉小语是盐湖城高中第一个海外华人拉拉队成员。

   我想,也许是因为她脱开懦弱的母亲,冷酷的父亲,以及鄙视轻慢她的周遭,她就可以不必做一个叛逆的女生。

   2009年,我恋爱了,她是个长发安静的女生,和凉小语是赤道对极地。那天晚上,凉小语突然从MSN上跳出来问:“听说你恋爱了。”

   我回:“对啊。只不过明年就要高考了,你说该不该谈啊?”

   她说:“傻瓜,别人怎么想,我不管。还记我给你传的大盐湖的照片吗?那些站在白色沙滩上的水鸟,能馈赠给对方最珍贵的东西,就是支持和自由。”

   那天,凉小语的头像很快就暗了。她只是换了一句签名———我一直以为,你会是那只等我飞回去的水鸟。原来不过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我飞快地冲出家门,在街上,不停地疯跑、疯跑……

哈佛“新鲜人”的彪悍青春

   1991年,我离开纽约的家,与所有的哈佛“新鲜人”一起展开了大学的生涯。那是多么好玩的日子!宿舍灯火辉煌,走廊里响着音乐,房门被椅子撑开,我们像蚂蚁似的四处跑,有太多青春荷尔蒙点燃的活力,睡眠成了次要的事。

   当时听说有一个英国贵族子弟,花了数千美元购买了一套PA音响,在自己的宿舍房间里办了一系列的“Under 21 Party”,还派人在门口查ID,只让21岁以下的人进去。这种派对只有音乐和汽水,却有上百个男女挤在20平方米的房间里,随着超大声的电子舞曲发疯。

   那些英国人据说还站到桌子上向底下的人喷汽水,大家又湿又黏,几乎把宿舍房间毁了,但是因为没有未成年人饮酒,校方只能给予严厉的警告。他们说这种party叫rave,而rave的精神就是在不能狂欢的地方狂欢。起初,我没有受到邀请,也不敢随意参加,只能从远处看着闪光的窗户,听到里面传出的节奏和尖叫声,手臂交叉在胸前,不屑中带着羡慕与好奇。

   有一天,当我在学校电台值夜班时,凌晨三点钟,那几个英国佬竟然撞进录音室,还带了十几个人。“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们将挟持这个频道!”他们以英国绅士夹杂街头混混的口吻宣布,并塞给我一叠黑胶唱片,说:“放这些!”那是我第一次听到tech?鄄no,当时并没料到它将在日后颠覆我的音乐思想,只觉得它很奔放,充满了活力和新鲜的声音。

   我把音乐一放,后面立刻传来一阵欢呼声。那些英国人跑进办公室,把每一台收音机都搬出来转到最大声,几十个人直接在电台里办起rave party。我从来没看过这么叛逆却又这么没有破坏性的行为。大家那么疯,我也不禁跟着high了起来。当晚的节目完全脱序,想必违反了好几个联邦电信委员会的广播规定。然后就像快闪族一样,他们突然迅速撤离,但临走前还把所有的收音机归位,把办公室还原,关上门之前对我笑着说:“Join the future!(加入未来)”

   之后,他们不时会来找我,我也很乐意放他们带来的唱片。我记得有一次一位听众打电话来,劈头就大骂:“你们在放什么鬼!唱片放错速度啦?!”带头的英国佬George把听筒抢过来,用很正式的口语说:“闭嘴,这是未来。”然后就把电话挂了﹐又赢得一阵欢呼。后来我也常参加他们的派对,但是不擅长社交的我,只会在旁边跟着音乐点头。其实我最爱的是融入那欢乐的气氛,看到大家为音乐而疯狂,完全没有架子又那么有团体的叛逆精神。

   冬天到了,老爸寄给我一件白色的羽绒大衣。我总是穿着那件大衣,手插着口袋,满脸杀气地站在角落,心里却在跳跃。George因此封我为“白色忍者”。这个外号伴随我到毕业。

   多年之后,这点一直没变:面对着夜店的浮华世界,我每次上台还是最怀念那段白色忍者的时光。因为在那个青春又充满着可能性的年代,我亲眼看到了音乐如何呼唤出大家的童心,而在那群体的舞动之中,我找到了一种奇妙的归属感。

男孩与男孩的怀抱

   他每天都要接受无数次拥抱———起床之后从床移到椅子上,从寝室到教室,从教室到食堂,上厕所……他的每一个行动都是被别人抱着去的。

   三岁那年,他被确诊为先天性脆骨病,他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像瓷器一样易碎,像稻草一样易折,从此,他再也没能下过地自己行走。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依靠别人帮助来完成,而因为骨头太脆弱,既不能背,也不能抬,只能用双手轻轻地环抱在怀中。

   他是在妈妈的怀抱中长大的。爸爸在外面打工养家,他的生活全靠母亲照顾。每天,母亲抱着他洗脸,抱着他上厕所,抱着他洗澡,抱着他出门晒太阳,抱着他一次次上医院,后来,又每天抱着他去学校,等到放学时再赶到学校抱他回家。

   他考上了离家很远的一所职高,按照规定,学生都要住校,而他这样一个生活难以自理的学生该怎么办呢?班上的男生,从妈妈的怀抱里,将他接了过去。

   可是,被妈妈抱惯了的他,却怎么也不习惯被与自己同龄的伙伴抱,他感到难为情,同时,也担心同学们根本抱不动他。虽然因为身体畸形,他只有六七十斤重,但对于刚上高中的同学们来说,这还是显得有点沉重。

   男同学们热情地向他张开了怀抱。

   最壮实的几个男生,和他住在了同一个寝室,以便照顾他的起居。他们抱他上下床,抱他坐到自习桌前,抱他洗脸洗脚,抱他上厕所,抱他去教室。

   教室里,他的座位,前后左右都是男生,这样,只要他有事,任何一个男同学,可以就近抱起他。下课了,他们抱他去上厕所;外面阳光朗照,他们抱着他去走廊上晒晒太阳;上体育课,他们也不忘记他,将他抱到体育场,他无法上体育课,就坐在一边,为同学们呐喊加油;吃饭的时候,他们抱他去食堂,而女同学会帮他排队打好饭菜;下雨的时候,他们抱着他从教室到寝室,或者从寝室到教室,旁边会撑着好几把伞。

   有时候,班级集体外出活动,那就是一场拥抱接力,一个男孩抱一段路,另一个男孩再抱一段路。他的路,不在脚下,而是由每一个男生的怀抱连接起来的。

   他上学迟,比同学的年龄都大,他们喊他哥。他们都是他的兄弟。

   高考成绩出来了,他们考得很好。填志愿的时候,有好几位男生表示,将和他填同一所学校,他们希望能继续在一起。

   他们的事情,被媒体获悉。记者采访的时候,他笑得无比灿烂。脆弱不堪的骨头,佝偻变形的躯体,疾病带来的痛楚,困顿窘迫的家庭……他都只字未提,他一遍遍提及他的13位兄弟的胸膛,和他们并不结实却宽厚的怀抱。他说,每天我都能获得几十个温暖的拥抱,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吗?

   有人走了过来,向他张开双臂。他的笑容,无比灿烂,无比满足。

要哈佛还是要钱,二选一

   新东方老师每天接触的学生粉丝实在太多,也许一两天还可以清醒地认识自己,但是时间长了以后,就真得以为自己非同凡响了。

   在这个时候,我想到了离开。新东方有不少我的前辈在走出新东方的光环之后寻找到了自己新的舞台。最著名的一个就是钱永强。钱永强“其貌不扬”,但是据说聪明绝顶。在新东方工作期间,玩期货、炒股票、买债券,积累了足够的经历和资金之后到耶鲁大学攻读MBA,回国之后成长为一个著名的风险投资人,中国福布斯排行榜排名前500之列。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比如总裁秘书张晓楠老师、新东方三剑客之一杨继老师等等。

   在留在新东方还是去美国留学这个问题上,我和母亲也曾经爆发过激烈的冲突。母亲不希望我冒任何的风险。在她看来,我一个月可以挣到她一年的工资,干吗还要折腾?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待在新东方,挣点钱,买套房子,然后娶个老婆生孩子。不过母亲有母亲的矛盾,她不舍得我辛苦,又希望我能活得更有出息,但是生活得中规中矩,没有挑战,又怎么能更有出息呢?

   “你自己决定吧。”母亲在我身边矛盾地很痛苦,于是在陪着我考完了寄托考试,送上了所有的申请材料之后坐着火车回老家了。

   母亲虽然身在老家,但是心忧天下。虽然她并不支持我出国,但是当我收到了录取通知书了,她的立场慢慢松动。在我拿到哥伦比亚大学通知书的时候,我兴奋地给她打电话:“妈,我要去哥伦比亚啦!”母亲却对我说:“孩子,稳住。”

   一个星期之后,我又收到了斯坦福的录取通知书,我又给她打电话:“妈,我要去斯坦福啦。”

   “孩子,稳住。咱再等等。”母亲仍然沉得住气。

   每当我收到一个学校的录取通知书,我都会和她上演这样一段类似的对话。有几次学校催我,我当时差点咬咬牙“从”了。但是在母亲的坚持下。我一直在等。

   后来哈佛给我发录取通知书了,我再次给母亲打电话,说,“妈,我要去哈佛啦。”

   母亲这次非常爽快:“孩子,咱别等了!”

   离开,也意味着放弃。当我在新东方工作到第四年的时候,正是新东方紧锣密鼓筹备上市的时候。2006年3月,我陆陆续续拿到了斯坦福大学、哈佛大学的通知书,就在第一时间告诉了国内部的主任周雷我离开的想法,好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寻找新的老师。

   9月上旬我办理了离职手续赴美国读书,9月中旬新东方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这之间只相隔了大概10天,但是这10天意味着我放弃了我在新东方工作了四年所应该得到的期权。

   期权和哈佛之间,我选择了哈佛。“财富以后还可以获得,但是年轻的时候去看世界,以后不一定还有机会。”我边安慰自己,边收拾着三大箱子的行李,把满屋的书寄存在一个朋友家。我关闭了当时已经人气很旺的博客,登上去美国留学的航班,飞向一个未知的世界。

   上完新东方的最后一节课,我对着新东方总部的新东方标志鞠了一躬,感谢这所学校给我带来的成长,没有这段新东方的经历,我很难有能力圆自己的出国梦。